墨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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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一个惊喜

明台小时候曾读到过一个故事，故事里讲主人公有一个神奇的宝贝，通过这个宝贝他可以自由的穿梭过去与未来，当时的明台看了很是羡慕，拉着明诚问，“阿诚哥，你说他是坐什么穿梭时空的呀？”

彼时的明诚刚来明家不久，对一切还属于懵懂的范围，他看着那双期待的大眼认真想了想，“应该是一个速度很快的东西，比车子轮船还要快。”

明台像是想到了什么欢快地对他说：“我听大人们说，现在有个天上飞的大家伙叫飞机，它可快了，鸟儿都飞不过它，那些蓝眼睛高鼻子的洋人据说就是乘着那个过来的。”

“还有这东西？”明诚很惊奇，他之前的世界只有那小小的四四方方的一片天地，他曾听弄堂里的爷叔说过有四个车轱辘在地上跑的飞快的叫车子的东西，还有一个大铁块般浮在海面上，能在海上开得飞快的叫轮船的东西，但飞机是什么，他还真没听说过。

“是啊，那东西可厉害了。”明台张开手臂比了一个很夸张的姿势，“从这里一下子就到那里了。”

后来当明诚提着行李去巴黎时，明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却想起了幼年的那段往事，然而这次这人不是像当年那样只是憧憬幻想而是真正的离开，坐着他曾经说过的飞机飞过高山峻岭，飞过湖泊大海去往地球的另一面，那里跟上海一样繁华似锦，那里风景如画，那里的人白肤高鼻，那里就连空气似乎都弥漫着一种罗曼蒂克的味道。

明诚在法国也勤工俭学，虽说家里每月都给他足够的生活费，他却只是将它存起来，他想靠自己赚来的钱来支付自己的日常开销，因此他不得不多打几份工才行，而在后来明堂飞赴法国去谈生意时，他无意间发掘了明诚的天赋。

明诚那时正在一家花店做兼职，花店老板是个很有东方味道的女性，她穿着锦缎旗袍，旗袍的盘扣精致复古，旗袍的花纹是大片蔷薇苏绣，从领口一直蔓延到袍摆，大朵大朵血红的花衬着那似雪的肌肤分外娇艳，她经常会送明诚一些花并在业余时间教他制香，明诚很有天赋，时间不长，倒也能学得有模有样。

明堂在发现了一瓶明诚自制的香水后，当即拍板让明诚再去多学一门化学，明诚面露难色，“明堂哥这不好吧，要是让大哥知道……”

“你大哥还得听我的呢。”明堂不以为然。

“可是我还有学业，而且我还要打工。”明诚仍是面带犹豫地推诿着。

“那就少打点工，我会付你薪水。”明堂一挥手，“就这么决定了。”

“既然您那么说，那我就试试吧。”明诚仍是有些勉强，但在明堂转身的刹那，眼里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而在后来明诚终于花费许多时间制成了那瓶香水，然而他却并没有把它交给明堂，他看着瓶里琥珀色液体，却始终想不到一个能形容这瓶香水的名字，直到王天风的到来。

“这香水倒挺别致。”王天风嗅了一下看向明诚，“叫什么？”

“比翼双飞。”

《博物志》记载，南方有比翼鸟，飞止饮啄，不相分离。

明诚的脑内不知为何想起这个无意识地脱口而出。

王天风打量了他一眼，将瓶子又放回了架上。

“你不拿了？”

明楼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惊讶，疯子小气抠门可是出了名的，拿在他手里的东西他是万万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棒打鸳鸯会被马踢死的。”

王天风淡淡说了句又去看一旁开得正盛的茶花。

再后来，明台在军校偷偷从锁在仓库的行李里拿东西时被王天风抓了个正着，王天风看着他偷偷背在身后的手，“交出来。”

“不行！这是我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

明台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抓得更紧了。

王天风向一旁的郭骑云使了个眼色，郭骑云一把从明台手中夺过他偷藏的东西。

王天风眯眼打量着手中的香水瓶，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

他打开瓶盖，那股清幽却又沁人的味道激起了他差点淡忘的记忆，他眼神有些古怪地看了眼明台，明台被他盯得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东西没收，下不为例。”

王天风将瓶子抄进了衣袋里，不顾明台在身后的嚷嚷。

哼，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秀恩爱竟然秀到这里来了，当我眼瞎是吧。

TBC